散文人间草木lt五gt文木
※此文由武功书院西安书友会推荐刊发。 草木(五) 文/木兰 人说爱屋及乌,我爱 草木,也爱草木之名。不过,这爱竟是一笔糊涂账,不知是因草木而爱其名,还是先爱其名才爱这草木,糊里糊涂的爱,说不清也没必要说,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,这个问题,也是逻辑正确而于现实却毫无意义的。 实际上草木本没有名。名字这东西,对草木来说,实在无用。人说草木无情,其实,即便草木有情有心,它也是顾不上为起名而烦恼的。太阳底下,漫天生长的草木,都忙着呢!从鸟儿羽毛上抖落的种子,掉落在湿润的泥土里,然后就忙着呼吸、孕育,开始积蓄生命的力量。一朝条件适宜,便使劲钻出地面,露出鲜嫩的芽苗,从此开启荣与枯的一生。生的号角吹响了,活,却是不容易的。草木出了世,离了大地母亲的子宫,就更忙了。忙着晒太阳,喝雨水,生根、长叶、开花、结果,忙着与雷电搏击,与旱涝抗争。终于闲下来的时候,偶尔还要帮鸟儿长一个巢,给小猴子留一个果;和风说说悄悄话,让它捎一点花粉去做媒;看看天边的云,盼着它变成雨,好洗一个凉水澡;有时候,一不留神,长得美了,还得被没眼色的人们抱着搂着一起照个相。草木很忙,不关心有没有名,但人既然自以为是这世界的主宰,也就顺理成章做起了家长,自作主张地给天下的草木轮番起上了名。人起的名,当然就有着活生生的人的痕迹。比如说卷心菜。卷心菜学名叫圆白菜,但却很少人叫,人们称呼它:莲花白、包包菜、卷心菜。莲花白的重点不在白,而在莲花,人说莲叶田田,而莲花白的叶子却是卷卷的,像莲花的花瓣层层聚拢,然后围成美丽的圆润的弧线,真的像一朵淡绿色的莲花。莲花在世人的心中,是和佛菩萨紧密相连的,是美与善的象征,也是谦谦君子的 。而莲花白这菜,好吃又实用,所以,人们毫不吝啬地把莲花的美名嫁接给了它。第二个名称“包包菜”,虽不浪漫但也具体而形象,简单好理解。至于“卷心菜”,据说法国人称呼自己的心上人:“Oh,我的卷心菜!”我没有考证过这是不是事实,但却相信了。卷心菜菜心最嫩,最受宠,外面的叶子无论从哪个方向生长, 都是向着心的方向,层层包裹,一心一意搭建美丽的心房,让菜心免去自然的风吹雨打。人的心上人可不就是住在心里的人么?而且还是心的最深处、最柔软的地方,只要心还在跳,心房总是温暖的。比如说打碗花。小时候生活在乡下,野花野草多得是,打碗花只是其中普通的一种。春天里,打碗花秧一天天长大,细细的藤蔓立不起来,就在地上弯弯绕绕,划出美丽的弧线。到了盛夏时节,弧线上就会开出淡粉色的花朵,小小花朵,像浅浅的碗盏。清晨的时候,花瓣上常有晶莹的露珠,微风吹过,露珠颤巍巍地,仿佛随时都有滑落碗底的可能,看得人心也跟着晃晃悠悠。“打碗花”这三个字,“碗”具体而形象,“打”却名不副实。打碗花花瓣柔嫩,颜色淡雅,就连藤蔓也是细细弯弯的,整体看起来,既有曼妙的体态,也有袅娜的韵致,却独独没有“打”的直接与粗暴。至于摘了打碗花会不会打破饭碗的问题,答案当然是否定的,这是小时候多次试验的结果。总的来说,打碗花,名与实好像并不怎么契合,但说是这样说,叫还是那样叫。孤独的放羊人,在一望无际的荒凉中,望着那柔弱美丽的花朵,更是要亲昵地加一个字叠音着叫:打--碗碗--花呀。 除了外形,人们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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